栖凰【六】苻坚×慕容冲
说一天一更就一天一更！这是flag立下的第一天！
飞鸟症的flag已经倒过一次了，这回绝对不能倒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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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河任由慕容冲哭，只是轻轻抚着他的后背聊作安慰。
看他的情绪慢慢平复，便让他坐在石凳上等着，她去了小厨房。不一会儿，就端着一盘精致的糕点出来。
是燕国特有的点心，同时也是慕容冲的最爱——奶酪。
轻轻拿起一块放入嘴里，浓浓的奶香瞬间充斥着口腔，慕容冲眼睛再一次慢慢湿润。
他曾经以为，自己再也吃不到了。
看着慕容冲强忍泪意的表情，清河轻轻叹了口气。哪怕他在外面再怎么武功高强叱咤风云，可说到底，他也只是一个孩子，是她最最疼爱的弟弟。
为什么要让他忍受这些呢？
吃了点心，慕容冲的心里稍稍有些安慰，清河就拉着他跟他唠家常，大到慕容氏其他人的处置，小到昨天吃了什么，事无巨细。
“姐，我不是小孩子了。”他终于被逗笑，眼底恢复了些许神韵。
“是，我的凤皇长大了。”清河笑着，揉了揉他的头。
等到苻坚处理完政事来找慕容冲的时候，清河已经离开了。
不得不说，血缘亲情确实是一个奇妙的存在。虽然慕容冲看见他仍旧是面无表情，但是他却能明显感觉到他眼底掩盖不住的雀跃。
倒是很可爱呢！苻坚这样想着。
这个晚上，苻坚十分好心的没有折腾慕容冲，只是安安静静地抱着他睡觉。
清河一连几天都来看望慕容冲，然后给他做一点家乡的点心或者小吃，与他聊聊天。
晚上，当苻坚刚刚进入慕容冲的寝殿，便有侍女来报，请他去清河处。
苻坚看了慕容冲一眼，见他依旧是面无表情，对此不置可否，便跟着侍女离开。
“臣妾参见皇上。”看见苻坚到来，清河隐去眼中的精明，盈盈下拜。
枕边风其实挺有用的，所以清河和慕容冲有了一天出宫游玩的机会。
侍从是不可能不带的。在清河的再三劝说下，苻坚允许他们带两个小厮，又命侍卫暗中保护，才让他们出宫。
清河带着慕容冲去了一处茶楼，一楼大厅处有人在说书。百姓热热闹闹地围着，听得津津有味。
他们上了二楼，进了一间雅室，正好对着说书人。加之这茶楼设计精巧，在二楼反而听得更清楚。
叫了一壶茶，几盘点心，再将其中两盘赏赐给跟来的小厮，打发他们去了隔壁，清河便坐下静静听书。慕容冲不明所以，也跟着坐下听着。
“这容王看这将军着实俊美，动了恻隐之心，就没杀他，哎，饶他一命。”说书人摇头晃脑，扇子轻轻摇着，惬意得仿佛踏春游行。
“这敌国将军居然不杀？留他作甚？等他反咬一口？”围观的百姓没忍住，好奇开口。
“嘿嘿嘿，这你就不懂了吧。”说书人颇为得意得一收扇子，“这将军生得肤白貌美，唇红齿白，竟是生生将众多美女比了下去。这容王见了自是心动不已，遂将他直接纳入后宫……”
“这男人也能……”有人不理解。
“少见多怪。男人有何不可？娈童听说过没？勾栏院知道不？哪个皇帝没个男宠？啧啧啧，你看那龙阳君，董贤……”有知道的就开始给不知道的普及。
“据说，这男人得滋味呀，比女人更能得其妙……很多达官贵人就好这一口呢！”
“说得跟真的似的，你尝过？”
“哎你别不信，就东街勾栏院里的头牌，叫个兰公子的，那身段，翠红楼的花魁都比不得……”
……
谈及此，下面围观的人更是兴奋，越来越多的污秽之词出来，说书人只管在台上摇扇微笑。
“哎你们听说没？咱们皇上前些日子不是灭了燕国吗，俘虏了燕国皇室，那里面有一个皇子，姿容无人能及，当时就被皇上收到后宫了呢！”
“哎，真的假的，你可别瞎说。我咋听说是一个公主呢？”
“绝对真！我婆娘的表弟的奶奶的侄女在宫里当值，就是她说的！还说皇上特别宠爱那个皇子，自从收了他，就再没进过其她嫔妃的屋呢！”
众人便一致表示惊叹。
这些不过是茶余饭后的闲谈，只是图个乐子，是真是假自是不会有人关心，当然就可以添油加醋，偏还有鼻子有眼，绘声绘色。一瞬间所有的听客的好奇心全被勾了起来。
楼上，慕容冲放在腿上的手猛得攥紧。他是武将，自是耳目聪颖，加之二楼视野开阔，下面讨论者根本也就没有想到要小点声，所以听得一清二楚。
清河瞧着自己弟弟的反应，静静呷口茶，召来隔壁的小厮，轻轻吩咐了几句。
不多时，说书人便被请了进来。
“草……草民见过公子，小姐。”那说书人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，也没见过这场面，只好战战兢兢地请安。
“先生莫慌。”清河示意他坐下，掏出一块金子放在他面前，“只是想请先生再为我们说说您刚才说的书。”
“姐姐！”一直默不作声的慕容冲突然抬头看着清和。他不是傻子，已经听出了故事里所谓的容王就是苻坚，而那位战败的将军就是自己。为什么？为什么姐姐还要请这人再说一遍？
这是他一辈子的耻辱啊！居然要自己再回顾一遍吗？！
“无需多言。”清河没有理会慕容冲，对说书人吩咐道，“请开始吧。”
说书人见了金子眼睛都直了，听了这话，马上迫不及待开始。
慕容冲觉得， 这简直是除了有苻坚在的夜晚之外，最难熬的时间了。虽然故事里并没有指出他跟苻坚，但这更容易让人想多，只觉得字字句句都是在影射自己。
“敢问先生，这故事可有原型？”好不容易听完，在慕容冲以为结束的时候，清河突然又问出这一句。
“我们说书人讲的故事，当然不会是乱讲一通，自是有原型的。”
“那先生，这原型是……”清河那杯盖揩了揩杯中浮叶，不经意似的问道。
说书人警惕地左右瞅了瞅，压低声音道：“小姐刚刚可有听到下面人的讨论？这故事的原型，就是皇帝和那位燕国皇子。”
慕容冲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，头埋得更低，像是怕被人认出来似的。
“哦？”清河揩茶叶的动作一顿，似笑非笑地看着那说书人，“编排皇帝？你可真是大胆啊。”
“小姐误会了，这怎么是编排，这些都是事实啊。”说书人慌慌张张辩解，“而且最近说书也不好干了，没有新料子谁听？这不只好……”
“确实，毕竟现实有些时候比话本更让人难以置信呢。”清河表示赞同。
也许是少见到这么通情达理的人，说书人忍不住又说了一句：“要说我们皇帝真是厉害，不仅收了那燕国皇子，连带着也收了个公主呢！听说这公主和皇子，是一个赛一个的美貌。皇帝特别宠爱呢！”
“是吗？”清河不屑地笑了笑。
“您别不信。”看清河这个表情，说书人急了，生怕她以为自己是说谎，金子就不给自己了，“您听过一句话没？”
“什么？”
“一雌复一雄，双飞入紫宫。”
“啪嗒”一声，慕容冲手里的茶碗掉在地上，摔了个粉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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